老板的二十种死法小游戏zai(老板的二十种死法游戏在线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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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沿拓展:老板的二十种死法小游戏zai


作者:紫叶|渡过(微信公众号:zhangjinzaibeijing)

“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为你与我同在,你的杖、你的竿都安慰我。”

——《圣经·诗篇》24章3节

初次抑郁

第一次抑郁应该是高考刚结束的时候。那时我18岁,高考发挥非常正常,录取一切顺利,家人和朋友争相道贺我将去著名学府读书。

高考前,每当我被模拟考试折磨得欲哭无泪的时候,我就想像高考后自己会多么自由,能做那些原本想做但不敢做、没有时间做的事情,正是这种期待支撑我通过了高中三年的日日夜夜。可是,这一天到了,我竟然没有愉悦的感觉……

我很早就加入了新生交流群,看大家意气风发、踌躇满志,盯着屏幕试图加入大家的讨论,但无话可说。

我应该高兴啊!所有愿望都实现了,为什么我的感觉却是虚无、遗憾还有恐惧,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?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,我无法具体描述这种感觉,更无从知道原因。是不是高中的生活节奏被打破,自己不习惯?也许开学后就能高兴起来?

开学了,我带着怀疑到学校报到,期望新环境能给我一剂“强心针”。但事与愿违,虚无和遗憾的感觉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焦虑、疲乏和疼痛。我上课不断走神,听不懂老师讲课。那时候有一门课叫数学分析,我上课盯着黑板发呆,下课找个空教室盯着教材发呆,最后不得不把室友的作业拿来“参考”。

不再诉说

从初秋到深冬,我每天例行着这样的流程。我完全没有偷懒,无时无刻不在学习,但脑子无法工作。自责、惭愧啃咬着我,我怎么成了一个无力、无能,还热衷于欺骗的人?

行走在校园,感觉自己是一具空壳,没有活力,没有激情,只有痛苦和麻木。我试图在回忆中寻找一些快乐和温暖,但无论怎么回忆,都只能想起悲伤的、失败的、被人拒绝的回忆。

我知道自己不正常。我试图向父母诉说,他们很担心我,但无法想像我的处境和感受。他们反复安慰我,我只是不适应新环境,很快就会好的。每周和家人的通话,他们都会问我高兴一点儿没有。我很愧疚,我真的很希望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,但现实正好相反,我的低落和焦虑越来越严重。

于是我一边告诉他们,“还是老样子,但是好一点儿了”;一边担心自己的谎言不能收场。我把自己的感受告诉最好的朋友,他非常不理解:“你居然悲伤?你上的是名校,还想要什么?你认为自己失败,那完全没有道理。”

是的,没错,我也觉得没有道理。这种痛苦无法描绘,无法被理解,那么就不要告诉任何人。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?没准还会被数落贪得无厌、无病呻吟、不知感恩?

于是我停止向任何人诉说。尽管我不正常,但至少可以装作正常。也许一觉醒来,会发现所有的悲伤都只是一场噩梦?也许我参加一场聚会,会重新找到快乐?也许我缺乏人生的目标和意义?也许只是怀念志同道合的好友?也许我应该参加更多的学生组织?我想我只要忍耐足够久,隐藏足够深,那么一定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恢复正常。

节节败退

那半年,只有睡着的时候,我才可以暂时逃避这种痛苦。我知道明早醒来悲伤有会继续,但至少可以在梦能获得片刻的安宁。我从来没有真正醒来过,每天从床上爬起来,只有一个感觉——失望。

那时候,我最恨的就是醒来的那个瞬间。醒着的我会走神忘事,张皇失措,不知如何和别人互动;浑身针刺般疼痛、疲乏,还是要强作欢颜,担心别人看出异常。

“唉,又是一天,还是老样子”,我厌恶白天,上一秒还在梦的舒畅里;下一秒,疼痛、焦虑、悲伤同时缠上我,如蚀骨之蛆。

进入深冬,我得了咽喉炎,后来发展到肺炎,焦虑和悲伤愈加强烈。那时我阅读中文都有困难,期末考试结束后,我落荒而逃般回家。快过年了,我很想家,没准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为离家太久造成的?一定是的,我只是想家,过了年一定会好的!

但很快,短暂的寒假结束了,我还是老样子。我开始绝望,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?没准这是“天将降大任”的磨炼?我试图合理化这种痛苦。也许我没有其他长处,但是我足够能忍。忍四年,忍到大学毕业,找个最平凡的工作就好了。

我想随便怎样,无论多么痛苦,活下去就好。那个时候,“绝望”和“死亡”这些词还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。

虚幻的“战胜”

大一春季开学后,我大半年的低落情绪突然如拨云见日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“想通”了,之前大大小小的纠结突然消散了。

我心情又恢复到高中的时候,自我感觉良好,学习卖力,很有动力,对大大小小的社团活动很热心。我对自己说,这估计就是从不适应环境到适应的过程吧?也许我的适应过程只是比别人长了一点儿,这个过程虽然痛苦,但过去了就好。

然而在我就要宣告自己胜利的时候,我悄悄在网上找了抑郁症自评量表,给自己做了个测试,结果是重度抑郁。其实我早就隐隐约约有过预感,会不会得了抑郁症?但是我没有勇气去调查和验证,而现在,我战胜了。

我想,哼,一个传说中多可怕的病,不过云云;只要咬牙,没有挺不过去的。管暂时性的低落情绪叫“病”,还真是软弱的人的借口。

回过头看,真是被自己当年的自负和傲慢汗颜。好景不长,大三暑假的时候,焦虑情绪和体力衰减又开始找到我。我真的害怕,怎么又开始了?这次又是因为什么?

那时我正准备出国英语考试,考试成绩还好,学业成绩也不错,老师、师兄师姐都觉得我申请出国没有问题,但我自己完全不这么看。无论别人怎么说服我,我也觉得不会有任何靠谱的学校录取我。

因为这些焦虑和低落,我把很多重要决定一拖再拖。尽管最后还是出国了,但比同届同学晚了半年。

这次低落情绪一直持续了一年半,直到出国。很奇怪,一到海外,真是感觉到整个天空都亮了,好比到了天堂,我终于可以和过去的不愉快一刀两段,一切重新开始。

我兴高采烈地开始了留学生活,完全没有留学生常见的“文化不适应”现象。对我来说,交朋友特别容易,无论哪个国家背景的人,我都有很多话可以说。

我经常给父母打电话,兴高采烈地谈自己的新进展,有多少宏大的计划。妈妈很高兴,觉得我比大学低落压抑的状态好很多;爸爸很不安,他觉得我变得太自大、太狂妄。那时候我忙着各种事情,也没工夫和我爸辩论。

尝试自杀

然而,好景不长。第一个暑假,真不知是否巧合,我再次和畏难的数学课狭路相逢。打开课本,好象做了噩梦,所有的压抑重现,而且比本科时候更加严重。经常会呼吸困难,有一次甚至觉得心脏病要发作了;脑子完全不转,很简单的问题也要想很久才有点儿眉目。前所未有的是,我开始失眠,整夜整夜睡不着,或者睡着了稍微一点、一个小亮光都会把我惊醒。

无论醒着还是睡着,脑子里面全部都是对自己的批判,批判自己有多罪恶、多可恶,是这个社会的负担。我回避和他人的目光交流,感觉大家都能看穿我是个多龌龊的人,后来开始回避见人。我没事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,经常是蒙头大睡,用睡眠做我最后的避风港。

终于有一天,一个念头跳到我脑子里面,“我要是死了最好。”

说实话,我被这个想法吓到了。我纠结良久,决定去学校心理中心咨询。精神科医生在搜集了所有病史后告诉我,“你患有抑郁症,病史至少有5年以上,而且越来越重。”

其实,我隐隐约约早就知道抑郁症,但拒绝把这个病和自己相联系。得什么病都可以,但不能是抑郁症。首先这不是一个病;其次,就算真是一个病,那也是绝对不能得的病。在我心里,抑郁症是“失败者”给自己找的借口。

我不需要借口,于是我开始研究抑郁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我在网上看到很多患者的倾诉,讲自己患了抑郁症几年,十几年,甚至二十几年,如何如何痛苦,多么生不如死。天!抑郁症真的是个病!这些痛苦的描述和我的感觉完全一样,看起来真不是自欺的借口。

我曾以为自己的低落和压抑都是暂时的,是环境引起的,几个月就能自行缓解,或者换个环境就解决。但是,如果抑郁症真的是个病,它就会跟着我,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跟着我。我从中国逃到了海外,从不喜欢的环境逃到了喜欢的环境,但抑郁症还是找到了我。

我再也没有借口,已经无路可退。这时候,我觉得死是唯一的出路。

原来是躁郁症

那时候,我的抑郁症各项指标全部在最高分。情绪低落,自罪自责,注意力很难集中,记忆力大幅下降,最普通的报纸都读不懂,五十以内的加减法也会让我不知所措,生活难以自立。

永远睡不完的觉,永远起不来的早晨,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睡下去,不要醒来。每天最怕太阳升起,我用被子蒙着头,躲在虚假的黑夜里。生不如死的生活,活着为什么?自杀这个前所未有的想法,渐渐控制了我的一切思维。哪栋楼比较高,而且窗户可以打开,怎样的死法看起来比较像一场意外,我每天像游魂一样在校园里晃,思考着死亡。

终于,我一口气服下半瓶百忧解,我知道吃这药死不了人,但我就是想惹一些祸事出来,来宣告我跟正常的生活告别。这一年我24岁。

戏剧性的事情出现了。三天后,我跟精神科医生兴致勃勃地谈自己怎么突然一夜之间抑郁症就好了,说得眉飞色舞,兴高采烈,奇思妙想,创意连连。

医生不说话,只是点头。在漫长的寂静后,她终于开口:“你得的是躁郁症。”

躁郁症?我闻所未闻。但从此以后,我的生活开始颠覆,如同一场闹剧。

从小学到大学,我是个严格自律的好学生,是老师树立的榜样:努力学习,热爱集体,遵守纪律,勤劳节俭,谦虚低调。但这些美德,在读硕士二年级的我身上,看不到一丝一毫。我暴躁易怒,胡乱花钱,暴饮暴食,旷课迟到,骄傲固执,举止轻浮。

不是压抑多年,想放纵叛逆一下,而是我被躁狂症控制着。可我完全不知情,还做着自己是个完美女性的梦。

后来,在几个连续事件刺激下,我出现了妄想,觉得有人控制着我的通信设备,可以冒充我的亲人朋友对我发出指令。世界上有一个惊天的阴谋,而我和我喜欢的那个男生被组织选中要去拯救世界,因为上帝就要把月亮砸下来毁灭地球。我整夜整夜不睡,完成着拯救世界的计划……

母亲小心翼翼地提醒我:你是不是在妄想啊?我勃然大怒:“你才妄想!你要是再说我妄想,我就要打你一顿,把你打醒!”

在我眼中,整个世界都沉睡在虚幻里面,而唯我独醒,在完成自己的使命。

漫长的治疗

终于,我被校方送进医院治疗。起初我不承认自己病重,反复跟医生说,我很清醒,好的很,能吃能睡能学习,而且学习成绩还不错。就是脾气大一点,高兴的有点过头,难道高兴有错吗?

医生拿我也没办法,因为我的行为除了让人恼火,离违法乱纪、危害他人生命财产安全还差的比较远。没过几天我就出院了。系主任警告我,千万不要再惹祸住院,否则真的要被学校开除。学校对于学生的精神疾病很敏感,下狠手的话谁也保不了我。

我似懂非懂点点头,继续我的瞎折腾的日子。系主任和我导师只要看见我,就要给我泼冷水,催我赶紧完成学业,赶紧毕业,不要到处参加些乱七八糟的活动。

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折腾不动了,因为我又抑郁了,而且更加抑郁。躁狂时候的荒唐行为让我羞愧难当。

如果说躁郁症患者的痛苦有100分,其中至多60分是疾病本身带来的,另外40分来自误解和歧视。后来我正式开始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,所幸效果很好,症状大幅缓解。

但很多噩梦依然纠缠着我。那时我的病情成了本校华人留学生圈子的新闻和茶余饭后的谈资,我知道后非常愤怒,我的导师安慰我说:“这就是残酷的社会,你的一生可能都会伴随着大大小小流言蜚语和恶意中伤。所以你不要去理会那些谣言,专注做自己的事情,完成你的目标,让谣言不攻自破。“

何其难也!我心里面满是委屈、愤怒甚至憎恨,不知道该恨谁。恨疾病的痛苦?人性的残忍?旁观者的冷漠?还是恨我自己的无能?

每天,无论是晴是雨,是冷是暖;无论是走在路上,还是休息,盘旋在我脑子里面的只有这一个念头:我是个躁郁症病人。后来我知道,这叫做“病耻感”。很多时候,我希望自己一觉睡醒,发觉自己的病只是梦中场景,而现实中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爱和宽恕

躁郁症,于人于己都是个非常可恶、可怕的疾病。我被它折磨的时候,可谓死去活来。但是,它也让我反省很多。过去我所追求的、珍视的东西,在一场疾病中几乎化为乌有。学业、爱情、健康、容貌、名誉,统统危机重重,甚至一败涂地。

确诊躁郁症后,我再没做过任何一个关于性格的测试,也不回答任何一个关于性格的问题。不是故意回避,是真的不知道!躁郁情绪巅峰的时候,连记忆都会被篡改。抑郁时候,我觉得自己一生都是错误和失败,从来不受欢迎,罪恶滔天,一件高兴有趣的事情都回忆不起,世间所有的贬义词放在我身上都特别恰当;躁狂的时候,觉得自己从小都是一个幸福的人,活泼可爱,讨人喜欢,到处是鲜花和掌声。

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?抑或两个都不是。躁郁症更可怕的是,让你分不清哪个是自我,哪个是疾病:自我和躁郁症,彻底纠缠在一起,难解难分。

当我起不来床的时候,我不知道是懒惰还是抑郁使然;当骄傲兴奋的时候,我也搞不清是性格恶劣还是躁狂让我失态。病久了,疾病和自我的界限都模糊了。所以,我真的不能回头审视过去的自己。并不是因为经历过太多惨痛不能面对,而是自我评价被情绪扭曲得太厉害,无论怎么回忆也不会得到什么有意义的结论。

所以,我没有选择,只能往前看,希望明天会更好。

在我24岁的时候,突然发现,自己除了爱我的亲人和支持我的好友,真的一无所有。很多我以为牢牢掌握在手里面的东西,其实都是美丽的气泡而已。在阳光下闪耀夺目,但一阵风吹过来,破碎到连粉末都找不到。

我已经竭尽一切努力奋斗很多年了,其间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。很多时候,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,只是不想辜负别人的期望。

在抑郁的时候,我不断想起那些被我冷落过、伤害过、暗地里嘲笑过、幸灾乐祸过的人,那些场景不断在我脑海中回放。按照法律和道德行为的标准,我不是一个坏人,那为什么我的犯过的错会借着疾病来折磨我,让我如坠地狱呢?那些我过去没有好好善待过的人,大多已经消失在人海,不会再相逢,甚至他们都不认识我,我到哪里可以去向他们道歉,请求他们原谅?灵魂何以安歇,又在何处安歇?

后来我读到新约圣经的四部福音书,耶稣对一个瘫痪多年的人说:你的罪赦了,拿起你的被子,回家去吧。

这句话,仿佛跨越了无数年的光阴来到我这里——你的罪赦了,你可以回家去了。于是我开始失声痛哭。

如果说躁郁症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的话,那就是,让我这个无知骄傲的人,认识到了自己的有罪和有限,认识到了上帝的爱和宽恕。

康复之路

后来,在一段漫长的时间里面,我用尽了所有可能的手段自我康复。药物治疗、认知疗法、运动健身、合理作息、饮食和社交、认罪悔改,按照上帝喜悦的方式生活等等。从一开始每天爬不起,浑身无力,走几步就气喘吁吁,满脑子自我贬损;到渐渐一周一两天有力气,再到一周只有一两天疲倦,这个过程历经两年。

有时候,上一秒钟我还情绪正常,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,陷入在痛苦中不能自拔。前一天还能读文章写作业,第二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写不出。朋友和同学的聚会我能推就推,参加了也一言不发,或者强迫自己讲几句话,因为我根本无法跟上其他人的对话节奏。

有时候早上就心情抑郁,唯一的愿望就是挨过当天的课业,冲回家倒头大睡,然后祈祷明天是个好日子。有时候,我能明显感觉到突然情绪转向,体力突然消失,然后逃窜般躲回家。还有更多时候,尤其在大型聚会场合,我明知道周围有些人在等我出笑话,也只能硬着头皮参加。

记得有一阵我完全被“我是个不值得任何人爱的人”这个思维控制。“不,不,这是抑郁症思维,我值得人爱”我对自己说。这样的思维战争每天都在上演,关于真实与虚假、善良与邪恶、幸福与哀伤,甚至生与死的辩论。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思维辩论,我变得更有同情心、耐心、包容心和悔改的心。

生病以前,我是个非常自负、自诩“精英”的人。在我眼里,精神病患者脆弱不堪,咎由自取,受点打击就病倒,不值得同情。关心弱势群体就是浪费时间,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。可是,轮到我抑郁后,我成为自己过去最蔑视的人。因为这些想法,我没法原谅自己,只能祈求上帝:主啊,你宽恕我的自负、狭隘和冷漠吧!主啊,你去安慰一下那些被我和我的“精英同胞”们歧视和苦待的人吧!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恶,最终都自食其果。

上帝的呼召

从我的健康有点起色开始,我就开始做网络的精神疾病服务工作。一开始是交流抑郁症的康复心得,后来是做抑郁康复讲座,再后来跟其他志愿者一起“创业”,关注致残性精神疾病,再到认识了精协家工委的朋友,大家一起做网络、调研、写建议。

这几年,我制作了不少康复文书资料和视频资料。这个过程中,我自己是最大的受益者。正是因为跟大家分享和探讨康复经验,分享病友一路走过的风雨,我更深刻地理解疾病,认识了自己,接受了患病的自己。

总体说来,我是个很幸运的躁郁症病人。虽然发病时症状凶悍,但是对药物反应良好。作为一名躁郁症病友,我康复水平是很高的,准确的说,是暂时很高。即使过几天就寻死觅活,躁狂住院,我也有心理准备。康复水平高不意味着我的生活中没有问题,我比同龄人体力差很多,每天必须睡9个小时左右,这样也经常在中午睡着。如果我稍微少睡几天,要么不靠谱的轻躁狂,要么无精打采的轻抑郁就会找上门。

同时,我必须放弃很多机会。很多时候想做某件事,但身体状况不允许,会我马上警告自己,这样下去要发病,必须吃药睡觉;有的时候读书读到兴致上,我告诉自己马上把书放下,因为继续读下去就会太兴奋;有的时候我有很多有趣新奇的点子和想法,按照常理应该马上把灵感写下来,但我只能做个简单记录,然后去做其他的事情,因为经验告诉我,一旦我继续写下去,一定会躁狂。

现在,做重性精神病的服务工作和相关研究,是我生活的绝大部分内容。为什么如此执着?是因为同病所以同情?是因为感恩而悔改自己以前的冷漠?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,还是想找一个能相互理解的群体?还是根本就是因为我深深痛恨疾病,以及给我带来伤害的人?

暂时说不清楚,姑且归为是上帝的呼召吧。

作者简介:

紫叶,社会政策博士生,现就读于美国马萨诸塞州地区的一所大学。研究方向是精神疾病的社区康复,业余时间服务于国内的多个抑郁、躁郁症患者网络论坛,做关于精神疾病的科普教育和义务咨询。

【渡过】公号(zhangjinzaibeijing)是由《渡过——抑郁症治愈笔记》作者张进发起的精神健康公号,旨在科普知识,记录案例,联合患者、家属,以及医生、心理咨询师等专业人士,共同打造精神疾病患者互助康复社区。真实原创,知行合一,自渡渡人。

注:文字、图片版权均为公号所有,未经同意禁止商业应用。如需转载请私信【渡过】公众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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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的二十种死法小游戏zai(老板的二十种死法游戏在线玩) 前沿拓展:老板的二十种死法小游戏zai 作者:紫叶|渡过(微信公众号:zhangjinzaibeijing) “我虽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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