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手游挂野升级(问道野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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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沿拓展:问道手游挂野升级
峒峪风光 陶浒 绘
峒峪位于蓝田县玉山镇东北方向,距西安市50余公里,是秦岭东段北折后除了倒勾峪外的第二条峪道。峒峪山顶位于天明山西麓,与北峰秦岔梁相接,海拔1600米左右。最顶端被当地人称作土坡,属原始森林,生长着华山松、桦栎、青冈和刺楸等八九十种高山林木,大的三五人围抱不拢,小的七八岁小孩合抱不够,密密麻麻长满了两岸青山。山上生长着名贵中草药材,有猪苓、茯苓、天麻、鸡爪莲、青筋藤、独角莲、穿山龙、七叶一枝花等。像丹参、苦参、柴胡、苍术、桔梗、升麻、仙鹤草、五味子等这些普通中草药到处都是。
龙尾之一峒峪河
青山中间夹一道峡谷,谷内到处泉水淙淙,日夜不息,在土坡第一道塄坎下边终于汇成一条小溪,像一挂又一挂的瀑布,欢欢喜喜地奔到骡子圈、水渍沟汇聚成河流。河水沿着沟道疾驰而下,到龙头沟口,就有了亮堂堂的名字——峒峪河。
一条弯弯曲曲的峒峪河,发源于秦岔梁西侧,即土坡沟尖,全程流经15公里。从秦岔梁腹地冲岀后,一路西行,跳跳蹦蹦20多里,接收了大那岔河、小那岔河、翻山河等支流,到十亩坪突然向南一折,再流三五里岀峒峪谷,途经姜家山村、山王村、峒峪村、河东村和小寨村,浩浩荡荡约30里路后,在公王岭蓝田猿人遗址脚下,与流峪河、倒勾峪河、清峪河、稠水河四条支流汇合一起,五位合一,汇成灞河。灞河像一条雄健而威武的巨龙,昂首挺胸跃跃奔腾着向蓝田县西北方向游去。峒峪河乃是五条龙尾之一。
半个世纪以来,我经常徘徊在峒峪河畔,亲眼看见了发生在它身上的变迁。记得小时候,每逢夏日汛情出现,峒峪河水暴涨,洪流怒号,毁田冲地,惊涛拍岸,卷起千堆雪。往日宽阔如篮球场的河床,现如今有的地方恓惶得只剩下不足两米宽。去年入秋以来,连阴雨频频出现,峒峪河水那横冲直撞的洪水猛兽景象再次出现,让人心有余悸。
甘甜清冽一眼泉
我是峒峪人,生于斯长于斯,近年来写了很多关于蓝田和峒峪的文章,对于峒峪山水的秀丽、风景的绝佳,我从不吝惜笔墨。
去年中秋节,我邀一众朋友到峒峪游玩。一行十多人在许庙镇匆匆吃了饭,便拎着一堆黄瓜和西红柿,开着三辆小车往峒峪谷出发了。
沿着峒峪川宽阔平坦的水泥路,一直向峒峪口行驶,五六里后,来到两山夹峙的贾上头村,左岸青山环翠,茂林修竹,右岸一座四棱锥形山峰映入眼帘,满山遍长侧叶柏树,郁郁葱葱,上面一座玲珑小巧的亭子,点缀山林。几个人说要上去看看,我摇摇手说,那仅仅是个小景点,更美的风景在后头呢。无限风光在险峰!
我的车在最前边带路,沿着谷内扭来扭去的山间公路,走了10多公里就到了尽头。
我刚将矿泉水从车后备箱拿出来,准备给大家分的时候,发现几个村民正在一眼用石头箍着的泉水边汲着泉水。我们也信步走了过去。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好清冽的一汪山泉水,正汩汩地从地下往上冒着。泉口不足两尺宽,周围长有杂草,石头上附着绿茵茵鲜活活的苔藓。一位村民对我们说,这眼泉水四季不枯,夏天凉得过瘾,能止渴消暑,冬天冒着白气,存有温热亦能暖肚。看着那清冽的泉水,借来村民手中的水瓢,舀起山泉喝了起来,甘甜似蜜,凉得渗牙,实在受不了,一个个都停了下来,咧着嘴呐喊着。恰在这时,对面山坡有个放羊的老头走了过来,看着我们这般馋相,急忙拦着说:“你们是外地来的吧,这水凉得很,是从十几里外的地下淌出来的,不敢大口喝,会要命的,小心激炸五脏六腑,要心静下来,一口一口抿着喝,慢慢来……”我们都瞪着眼睛,看老头给我们做着示范。
停了三五分钟,我问放羊老头:“从这儿往里,还能继续进山吗?”老头捋了捋山羊胡子,说:“困难,不容易。20世纪七八十年代,山里山外庄稼人出坡,砍木头,割条子,担干柴,挖草药,把沟道踏开了一条砂石路,骡子马都能行走。现在,年轻人都进城打工去了,再也没人进去,路边已长满了荆棘。”同伴李强平日就爱登山,他站在老头对面说:“我们想进去看看,行吗?”放羊老头说:“我平时去水渍沟放羊,倒是踏开了一条小道,最多也只能走5里左右……”
“那您能给我们带路吗?我们是外地人,来一趟不容易。”老头很干脆,拧过身右手一挥,像将军发号施令般喊道:“出发。”于是一行人跟着老头,拄着小棍,蹒跚地向山里走去。
四山环绕水渍沟
绕着“之”字形山路,大概上行了5里路后,我们来到一个四面环山中间平坦的开阔地带,放羊老头左手叉腰,右手用鞭子指着对面的山头说:“正东边是上土坡的峪口,北边的山沟叫水渍沟,南边的叫骡子圈,中间平台叫凉水台,有泉水的,你们耍去吧,但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还能向前再走一段路吗?”李强急忙问道。
“向前去还有六七里路,但是上不去了,藤蔓疯长,乔木滋生,就连不足一尺的小路也淹没了,山羊都爬不过去。”老头说。
去不了就不去了,我把背包里提前准备好的塑料布铺开,掏出黄瓜西红柿,一行人坐下来要美哉乐哉地野炊了。李强把两个西红柿递给坐在石头上“吧嗒吧嗒”抽旱烟的老头,他连连摆手说:“我房后种了十几架黄瓜,栽了20多苗洋柿子(西红柿),今年雨水稠,结得好,一家人吃也吃不完,早都吃腻了。”
几个人想寻觅老头说的凉水泉,转了一周八匝,却连个凉水泉的影子也没看见,又回到原地,老头看着他们沮丧的样子笑嘻嘻地说:“不用找了,二三十年前就被流沙埋掉了。”
提起凉水泉,老头既像是给我们说,也像是给他自己说:“凉水泉是沟里边最有名的地方,早年出坡的人,上来下去都要在这儿喝水,这水又凉又甜,还能治百病呢。”
我的这些文友是不相信老头话的:“得了病不用去医院?喝了这儿的凉水就能治好?”
老头眼一瞪:“你别不信,山王村有个叫王幺子的,喝了一辈子水渍沟的凉水,70岁时得了一场大病,眼看着不行了,咽气前告诉儿子,想喝水渍沟的凉水,如果能喝一肚子,死了也无遗憾。他儿是个孝子,拿了两只电壶(暖水瓶),急急忙忙去了水渍沟,灌满水背回来,还是又冰又沁,老汉很快喝了一肚子,两小时后,竟自个儿慢慢坐了起来,后来又活了十几年,啥毛病也没有,最后老死了……”
这也许是个传说,也许是放羊老头故弄玄虚,但水渍沟的泉水的确衍生出很多传说。
这个叫水渍沟的地方,四面青山环绕,南北两山之间夹着一条小沟,约二三里深。山坡上长满青冈树和桦栎木,其间夹杂几株白杨树,很是显眼。大家休息了一会儿,又央求老头领上我们,摸索着小道向更深的沟里走去。约一里后,沟中间突现一座石山,气势汹汹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。踩着石山旁雨水冲出的小窝,几个人手脚并用似猿猴般攀爬到石山顶上,一片平展展的石面呈现在眼前。
再向上,绝对去不成了,四五座山峰全由花岗岩构成,像明清时期靠背椅子的后背梁,也像一座座黑色的照壁,有四五十米高,一字排开,犹如一匹一匹黑骆驼。崖缝儿长着一棵棵华山松,不高也不壮,只把一条条枝股伸向崖下,在微风中摇曳,如一棵棵迎客松般欢迎着我们。
上不去,一行人就坐到石山顶上的平台欣赏着山对面的骡子圈,那沟纵深至少在5里左右,四山环绕中间黑魆魆的一片。山顶是喀斯特地貌,石崖林立,崖下一处山洼,松树密密麻麻生长着,两山夹峙的石崖上一挂瀑布款款下坠,如五彩缤纷的雾珠儿在崖下翻飞,沟底升腾的一朵朵白云,迅速地占据了那片洼地,乱云飞渡,横冲直撞,骡子圈隐在了一片薄雾之中,山沟沟霎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
放羊老头见我们还没有下来,着急得在凉水泉的平台上大声叫喊:“快下来,快下来,马上要下雨了。”
我们全如惊弓之鸟,跟在老头屁股后边,跌跌撞撞地溜下山坡,回到停车的地方。
热情好客姜庙人
老头说,他是姜庙村人,到门口了,邀我们去他家坐坐,用手一指,说:“台台上边那间黑瓦房就是我家,要是不嫌穷酸,就请几位到家喝茶去。”
久居城市的我们,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立即背了各自的背包,李强从车里还拿了两瓶酒,跟着放羊老头踏过架在峒峪河上的便民小桥,沿着一条新修的水泥路盘旋到姜庙村。说是村,也不过两排十多户人家,除路边第一家盖了一层平房外,其余都是20世纪80年代初盖的水泥胡基黑瓦房,互不相连,每家中间都隔着十来米宽的一条过道。一门两窗,大门是黑色的,早年用生漆刷过,窗子是深红色的,显得古朴厚重,两边山墙是用木板夹土夯成的土墙,坚实耐用,房顶密密麻麻覆着一绺绺蓝瓦,绿锃锃地长着一排排胖胖的瓦松,因年代太久,颜色变得黑不溜秋的。
主人让我们进屋里坐,同来的张老师夫妻年纪最大,他们两人接过李强手里的酒走了进去,放在灶台上,老头硬是推让着不要,但无奈于张老师的一张巧嘴,还是收下了。我们几个则忙着在房前屋后转悠,看那一畦一畦的菜地,看那漫山还没有彻底开放的野菊花,看那挡着栅栏的羊舍。城里人见啥都稀奇,拿出手机把打洋芋糍粑的石碾子拍下来,把室外吃饭围坐的石桌子拍下来。我怕冷了主人的热情,吆喊他们赶紧进屋喝水。
女主人把屋子里外打扫得干干净净,地上没有一点灰尘和杂物,柜子灶台擦得明明亮亮。我们都夸她是持家的一把好手,她则腼腆得抿嘴笑着,说农村人,没多大本事,只能把屋里收拾收拾了。
老头告诉我们,他是20世纪70年代的高中毕业生,差几分与大学失之交臂,回到村里和土地挽了笼头。改革开放后,儿子们进城做生意,他老两口留下来照看孙子。拗不过儿子也曾到城里待过几天,但终是住不惯鸽子楼,硬是回到这山旮旯,买一群羊,养一群鸡,整天东山跑西山转,倒也逍遥自在,过着神仙般的日子。
看着摆在中堂位置八仙桌上的老照片,有一位带着“满瓢”的中年人,老头说,那是他本家叔,1946年跟汪锋在青岗坪建立蓝洛县人民政府,新中国成立后,还当了蓝田县的副县长。我想起来了,蓝田县志上的确有个姓姜的县长,不过,那是渭南姜家村人。看我疑虑,老头赶紧告诉我,他们这个姜庙,与渭南的姜家村原来是一家子,敬的是一个老祖宗。
离开老头家,漫步在峒峪的山水之间,整个身心都感觉惬意了许多。往日在城里的烦闷和聒噪都抛却得无影无踪。享受着大自然无私的馈赠,腿脚都轻快了许多,同行的几位男士八字步也迈得潇洒自如,一副天地间唯我独尊的架势,在峒峪谷以外,是如何也找寻不到的。
世外桃源大那岔
沿着峒峪河旁边的水泥路,一直下行。路旁是山外人承包的羊圈,一摊一摊的,蓝色铁皮板隔墙,玻璃钢或石棉瓦苫顶,一群一群的山羊咩咩叫着,在公路上来来回回地晃悠着,看着小车来了也不避让,害得我们不断地摁着喇叭。
我还是开在前边带路,到大那岔村口停了车,征求大家意见,是否进沟去看看,一帮人不约而同地回答:去!
转过几道弯有一平台,以前住着十几户客家人,说一口客家话。进了沟,把车停在柿子树下,一行人步行而上,踏着生了绿苔的石阶,李强一边走一边说,这是步步高升。
沟中间的这条河,叫大那岔河,说是大那岔,其实源头并不大,只是一股细流,从沟巅流来,一路汇聚了其他几股小溪,到客家人居住的小村庄,才成了气候。要想到村庄去,必须经过村前的小桥。村庄同样不是太大,叫董家,住着二三十户人家,据说明末清初有个姓董的人从江南迁居于此。但是,村里老人也说不清楚,到底是哪州哪县来的,哪年哪月来的。后来又有艾姓人、徐姓人、张姓人逐渐加入其中,形成了大那岔村。村子靠在一座石山底下,山上长满清一色的铁杆松,全都脸盆那般粗,挺拔笔直,枝叶旺盛,这些都是30年前植树育林再造一个秀美山川的成果。村前几棵古槐树,根部老态龙钟,蟠虬曲折,枝股歪歪扭扭,但叶子却绿油油的,一副返老还童的样子。
据村民说,客家人原来住的房子是徽式模样,后来建房格式也仿照当地人,慢慢地整个村子都成了一明两暗的柴房,红砖蓝瓦,一门两窗,房前养鸡鸭,房后种蔬菜,篱笆围墙,竹影婆娑,一派闲云野鹤、悠然自得的农家生活图画。
本想到村民家里坐坐,了解一下当地风土人情,聊一聊山民的田园生活,却见铁锁把门,让我们吃了一个闭门羹。继续朝村中间走去,看到有的人家用柴火把门窗挡住,有的人家用红砖把门窗封着。一只黄狗突然间从对面洼地里窜出来,汪汪汪地叫着,吓得我们急忙往后退,山坡下的玉米地里,一个穿着蓝花花衫子的大姐向我们喊道:“人都不在,进城去了。”另一个穿米黄色夹克的男人把手拢在嘴边成喇叭筒,大声给我们说:“我们是租的房子。”
站在村头,眺望对面山梁,一排排屋舍被几棵大树遮掩着,犹如世外桃源般惬意。屋旁一堆堆竹子,郁郁葱葱,竹梢儿在微风中摇曳,平添了无限风光。秋高气爽,云淡风轻,时光温润而美好,闭目遐想间忘却了世间纷争,沉醉在乡间满地花香的红尘中,羡慕着来此生活的他们,能够自由自在地在日出日落中欣赏花开花落,享受着无拘无束的云水禅心,把日子过得美如画卷。我悄悄地一个人涉过河流,来到田埂,紧依树干,让脑海杂陈归零,嗅着田野里清新的空气,体味着生命里所有遇见的美好,珍惜着身边来之不易的温情,那些可忆不可忆的过往,如同一张张老照片,落满岁月的尘埃,在往事里逐渐泛黄,并随之慢慢褪色,直至消失。
不管是曾经走过的平湖烟雨,还是今朝踏过的千沟万壑,甚或是历经过人间的百味,都变成了眉梢眼底的温柔,过往的喜乐和痛楚,都被头顶的微风抚平,只剩下一颗平静的心,期待更美好的明天。
不堪回首韭沟事
前面的小车忽然停住不走了,李强跳下车直嚷嚷:“山羊,你走还是不走,如果不走,我就喊你妈来收拾你。”
后边的两辆小车也停了下来。只见两只黄褐色的山羊从左边山坡跑下来,穿过峒峪河,昂头挺胸地横在公路中间,它们好像并不怕这些四轮铁盒子,都把可爱的脑袋扭向我们,扑闪着两只圆眼睛,好奇地看着我们这些陌生人。
当我们一同走向山羊时,它们却脖子一扭,蹦着跳着踏过河水,都钻进韭沟去了。闺蜜小杜说:“哎,亚玲,这不是你当年挣学费撅韭菜遭劫难的那个韭沟吗?”
我笑了笑,说:“你还能记得这事啊?”
“看过你写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了韭沟。”小杜说。
李强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家伙,他立刻踅到我跟前说:“要不要进沟探个班,看看你当年撅韭菜哭鼻子的地方。”
我说:“算了呗,一是因为那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,二是时间来不及了,想知道我的糗事,就给你们说道说道吧。”
谷,还是原来那个峒峪谷,山,还是我熟悉的那座山。
岁月的潮水再一次涨上了记忆的河滩,那段让我心酸的往事又爬上心头。往事并不如烟,往事历历在目。
站在沟口,我像导游一样指着沟里说: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,经常和堂姐她们到山里撅野韭菜卖钱,挣下学期的学费。有一次在出峒峪谷大那岔山的时候,因为负重太多,我不小心把脚崴了。刚开始,我还能忍着疼痛一瘸一跛地跟着堂姐往回走,但脚伤越来越厉害,半小时后竟肿胀得一步也挪不动了。堂姐看我红肿的脚脖子,虽然心疼却没有办法,即使她帮我拿着装韭菜的袋子和竹笼,但脚的疼痛是无论如何也替代不了的。背我出山,没有一点可能性,无奈之下,堂姐只能让其他人先回家,捎话叫家人来接我们。那晚,我们不知等了多长时间,等得西边天际的余晖越来越淡,等得太阳落入西山,等得黑夜向我们扑来,等得我害怕地钻在堂姐怀里。四周黑魆魆的,总感觉身边全是张牙舞爪的魑魅魍魉缠绕着我们。我甚至连哭泣都不敢出声,生怕被它们发觉。堂姐把我紧紧地抱着,并在我背上轻轻地拍着,那一刻,我感觉大我四岁的堂姐像是最疼爱我的奶奶。周围一片黑暗,山中树叶沙沙作响,我浑身都是冷汗。
大概两个小时后,大哥和二哥赶来了。大哥背着我,二哥背着我的韭菜袋子,打着手电筒朝家走去。还记得当时,我脚疼得在大哥背上哭,大哥心疼我,也在偷偷地哭,只有二哥故意装出没心没肺的样子讥笑我。但我从他的声音中,明显地听出了因压抑而颤抖的说话声。
风景秀丽峒峪河
离开韭沟口,三辆小车一直向西行驶,到了十亩坪,峒峪河突然向南折去,跳下一段深涧,生生地挂了一条瀑布,虽不壮观,却也妖娆。公路也跟着河水一折,来了个90度大转弯。这时,才看见右边山头的太阳红彤彤的,已经西斜了。
三辆小车出了谷口,沿着峒峪川水泥大道一直南行,经过贾上头村、山王村、峒峪村、河东村、雷家嘴,稳稳地泊在小寨村西的一处停车场。
我们下车远眺,看到峒峪河上架着一座大桥,桥身用防腐木做了一个别致的博古架造型,既新颖又超前。
大桥西边是一段柏油马路,宽阔平坦,两边栽有蓝田白皮松,紫叶李和女贞树,其间夹有月季和百日菊,花色鲜艳,香气四溢,别有一番情趣。大桥西南角曲径通幽,此时正是栾树梢开满金黄小花的季节。大桥西北角,初夏时格桑花深红的,桃红的,白的蓝的,相互比美。秋季的薰衣草艳了大片田地,羡人眼目,优雅而温馨。
沿着河堤向北漫步,河水平静如镜,有鸭子昂着头颅摇摇摆摆凫游,橡凹沟村的白鹤也不请自来,用尖尖的红嘴轻轻地点下水面,便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。
夕阳西下,天色暗淡,月亮也悄悄地挂在天上,一草一木,一花一树,就如穿着一身素衣的我,在秋色里写着唐风宋韵,带着满身的清香,执一卷古书,泛舟河上,清幽的月光,用时光的笔墨,慢慢地掠过星辰日月,让我们这群因文字而相识的朋友聚在这里,陶醉在乡村秋色的诱惑中,在灵魂碰撞的那一刻,似梭子般穿过每个人的心头,留一池共同的念想在峒峪河畔。 □孙亚玲 2022年7月17日《西安晚报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