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病院4 手游 攻略视频
精神病院4 手游 攻略视频
前沿拓展:精神病院4 手游 攻略视频
01
关于精神病院,你能想象到什么?
大喊大叫?随地便溺?衣衫不整?排队吃药?
是的,的确如此,但如果仅仅如此,也就没有了去拍纪录片的必要。
在院墙内,这个世界,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镜头。
2013年,纪录片导演王兵的一部纪录片《疯爱》,拍摄了云南昭通某所精神病院内的真实情景。
在其中一间病房内,太阳已经升得很高,在墙上印出几块长方形的光影。
在这间病房门口,聚集着几个嘻嘻哈哈看热闹的病友。
只因为纪录片导演王兵,将自己的镜头对准了靠里的一张床。
这张床上的人蒙头盖着一床被子,被子坟起很高。
好事者走过来掀开被子,在床上的是两名男性精神病人——李大亮和“二木头”。
李大亮有些愠怒地扯回了被子,“二木头”却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。
这一幕,就是纪录片《疯爱》的开头。
豆瓣上关于这部纪录片有一条这样的短评:
“在这个每人只有一张破床的封闭院落的三楼,肉体成了最后的慰藉——有多次没发现性接触的同床而眠。”
的确如此。
正如开头一幕展现的,即便是在同性病房,有的人在晚上也不想自己一个人睡,而是跟别人挤在同一个被窝里。
同一间病房内,马永莲是一个回族小伙,每晚睡前都要在简陋的水龙头下,洗手洗脚,而后站在自己的床上开始做礼拜。
几乎在同一时刻,同一病房内的释广刁,爬上病友的床,想跟别人聊聊天。这位病友没有应允,将他推了下来。
释广刁没有死心,又爬上曾维成的床,两人依偎在一起。
“你有几十万块?”
“五十万有吗?!”
“没有。”
不着边际的话语在两人之间传递,说什么不重要,两人笑嘻嘻地,释广刁早已亲昵地贴住曾维成睡着。
而当自己的同伴不再想跟自己同床而眠时,呆呆傻傻的“二木头”,也会拿着鞋底装作打蚊子,故意弄出声响不让同伴睡着。
甚至精神病院里也有爱情。
在三楼的成毅和二楼的成巧就是一对。
二楼是女性病人,三楼是男性病人,中间有一道大铁门。
于是成巧常常会在二楼叫成毅的名字,然后两人走到铁门那里隔着栏杆拥抱聊天。
有时候成巧兜里装一小把花生,透过铁栏杆喂给成毅吃。
02
王兵的镜头除了捕捉精神病院内这些语言逻辑断裂、行为混乱的病人,还会捕捉那些与正常人无异的人性时刻。
比如大家聚集在一起看电视的夜晚,赵家平端来一盆水给宋升勇洗脚,先用肥皂,脚踝、脚趾也不放过,洗完后用毛巾擦干,再为他穿上袜子,认真又细致。
而后两人回到宿舍,宋升勇递给蹲在地上的赵家平一根烟,两人一起吞云吐雾。
宋升勇抽完后,丢掉烟屁股,赵家平立刻捡了起来,弹掉烟灰,装进自己的口袋。
你不知道这是霸凌,还是同性之间特殊的友谊。
这里偶尔也会有家属来探望。
每当此时,其他病人就喜欢围绕在来探望的家属周围。
虽然不是探望自己,但毕竟是来自外面的人,可以带来一些新鲜空气。
王兵的镜头就曾经记录过一位中年妇女来探望自己的丈夫。
第一次, 她给丈夫带来换洗的新衣服,在病房里为他换上,周围几个病人起哄说这是“耍流氓”。
第二次,妻子把儿子带了来,但父子俩相见,并没有多少话说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摄像机的影响,十几岁的儿子只会站在父亲的病床头,讪讪地笑着。
妻子掏出手机,挑了一首歌放给丈夫听,丈夫的情绪不好,推搡着让妻子关掉。
第三次,妻子带来了一袋橘子,一瓶饮料。妻子为丈夫插上吸管,看他喝完。
“你有啥想法?”
“我啥想法都没有!”
丈夫想要尽快出院,但是妻子却不肯为其办理出院手续。
有病人来跟妻子要橘子,在分给其他人橘子的过程中,丈夫的情绪慢慢平缓下来。
还有新收治进来的病人,暴躁不止,被四个人抬上病床,打了一针。
然而到了晚上,他还是上演了轰动的一幕,想要砸破铁门上的锁逃走。
被众人制止后,他在走廊的铁栏杆前徘徊许久,心神不宁。
第二天,他依然徘徊在走廊上,与其他久住的病人,神色完全不一样。
“我们刚进来都是一样的。”
有一位病友走到他身边,这样安慰他。
随后,他的女儿隔着铁栏杆来探望他。
“你好了就接你出来。”
女儿隔着铁栏杆看着他,连连抹泪。
有病友借女儿的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,想要亲人早点来接自己出去。
王兵还记录过一位终于被亲属接走的病人。
彼时,他在精神病院已经住了近十年。
回到自己早已生疏的家后,父母已然白发苍苍,家里的老房子并没有多少现代化家具,一根悬在半空的电线上,安着一颗摇摇欲坠的灯。
他的父亲坐在火炉旁边,母亲走进走出,要炒一颗白菜。
这位年已而立的病人,在房间里百无聊赖,终于他趿拉着鞋子,跑出了家,沿着马路跌跌撞撞一直走。
王兵导演扛着摄像机跟在后面,病人越跑越快,天也逐渐黑了下来,他终于放弃跟随,眼看着他走向广漠无边的黑夜。
03
这部纪录片时长4个多小时,想要一口气看完,需要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。
为什么?
太过压抑。
逼仄的房间,窗户开得极小极高,每个房间内都有三四张狭窄的单人床,床上是寒薄的被褥。
泛黄的墙壁已经看不出本色,上有各式各样的涂鸦,晚上灯光昏暗,没有热水。
铁门和铁网将这群人牢牢圈在此地,被世间规则剔除,被凡世遗忘。病人在大铁门和栅栏内,成日只能吃药、睡觉、吃饭,以及无所事事地游荡。
但这部纪录片只有压抑、无序、混乱和无力吗?
纪录片中的两个细节可见一斑。
临近午饭时分,三楼的铁门门口聚集着大量的精神病人,只等铁门一开,簇拥着飞奔下楼吃饭。
他们有的人蹲着,有的人坐着,更多的人站着,面对简单的饭菜狼吞虎咽。
有的女性病友饭量小,剩下的饭很自然地给了一个饭量大的男性病人,后面的几个病人,也把自己吃剩的饭给他。
病院里还有一个酷似刘翔的小伙子,晚上绕着“口”字型楼道一圈圈跑步,扛着摄像机的王兵导演差点跟不上。
他嘴里叫嚷道“这就是自由的感觉……”
这种渺小的至真至性的时刻才让观众想起,他们也是跟我们一样的人,有喜怒哀乐,有同情心,喜欢自由、追求爱情……
关于精神病人,影视剧、小说中的形象大都千篇一律——将他们塑造成疯疯癫癫的形象。不可否认,生活中我们见到的一些精神病患者的确如此。
但是你知道吗?
笔者曾在一个精神病友群内认识了很多精神病人以及病人家属,他们会在群内交流自己的工作和生活,情绪和理想,会互相安慰、打气。
甚至有病友家属表示,这个病友群是自己所在的社交群里最活跃、最真诚的一个。
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得到临床治愈,选择回归社会,努力地工作养活自己,思维、语言与正常人无异,只需常年吃药维持。
至于那些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,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主任医师谢斌曾接受采访称,总体来说精神障碍患者的危险性不比一般人高,只有约10%的重性患者有暴力倾向。
摄影师吕楠曾经深入精神病人,拍摄了一部名为《被遗忘的人》摄影作品,在书的尾页,栗宪庭先生写道:“精神病只是程度的区别,每一个人也许都有过程度不同的精神病。”
我想,栗宪庭先生的意思是,几乎每个人在面对贫穷、苦难、不幸等问题时,都问过“为什么”,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,选择了与命运和解;那些精神病患者,选择了执着地追问。
正如一位精神科医生所说,精神分裂症的自救,是整个人类寻求自救的一部分,而且一定是最惨烈、最辉煌的那部分。
当我们满怀泪水地观看的时候,也别忘了施以援手,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他们,也是我们的一部分。
完。
撰文:林雪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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